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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过年的钟声逐渐响起,受邀参加了母校高中班级的聚会,这在毕业后已经过了十年的光阴。 难得的是此次聚会的发起人竟是我昔日熟悉的校花。 她的消息如春风拂面般传到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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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默默地关注着同桌已经三年了。为了他,我编织了几部小说,他成了故事中的主角。然而■天麟工业产品设计欢迎造访■,在一个深夜,他突然冲到我家,将我抵在门董,调侃道:「写我有啥劲,跟我交往才够刺激。」 我与董卿禾做同桌已经整整三年时光。 他,学霸一枚,而我却稳坐班级倒数第一的宝座。 他对学习情有独钟,我却对零食难以抗拒。 他热衷于体育锻炼,我却偏爱沉浸在梦乡之中。 那么,我们是怎么维持这么久的同桌关系的呢? 别提了,这可是我明火执仗地争取来的。 那种毫不掩饰的抢夺。 开学季,我踏入高中的大门,目光就被他那出众的外表牢牢吸引。 为了让我和他成为同桌,我不惜向班上的每一个同学行贿。 我送出了一盒盒的德芙,只为了换取他身旁的那个位置。 幸运的是,我们那时候可以自由选择座位。 否则,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老师。 就这样,从高二到高三,我总是用同样的办法, 每次都能如愿以偿地坐在他的旁董。 然后,每当我翻开小说,他的面容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,我读得越多,到最后竟然找不到一本小说可以不让我想到他。 我决定自己动手,为他编织了几段故事,故事里的男主角自然是他,而女主角,当然是我了。 但是写着写着,情节开始变得混乱…… 我在现实中想要和他经历的一切,都在小说里实现了。 比如我们的初次拥抱。 比如我们的第一次手牵手。 比如我们的初吻。 起初,我只是默默地喜欢着他,但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。 直到有一天,我听到他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仪的人。 我努力表现得毫不在意。 我开始学习如何放下对他的执着。 高考前夜,咱们班搞了个聚餐。 聚餐一结束,大伙儿就提议去KTV嗨歌。 我心里有点打鼓。 程烟一把拉住我,说:“你不是KTV的铁粉吗?唱起歌来比谁都带劲。” 另一个同学也附和:“没错,我还等着听你唱那首《告白》呢,你唱得比原唱还牛。” 就这样,我被他们俩硬拖到了KTV。 一向对KTV不感冒的董卿禾,这次竟然也跟来了。 要是以前,我肯定是最起劲的那个。 唱歌,玩耍,样样不落。 这三年,我一有空就拉着程烟她们陪我练歌,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我暗地里喜欢董卿禾。 以前我还以为他故意装作不知道,给我买零食,帮我补课,我一累他就让我休息。 但这一切,可能只是因为我们是同桌。 现在在KTV包间里,我却变得特别拘束。 “你和董卿禾怎么了?” 我望向远处,昏暗的灯光下,董卿禾穿着黑色T恤,外搭黑白格棒球服,肩宽身正,一张清秀的脸,黑色直筒裤衬托出他修长的腿。 说实话,他不仅长得让人心动,身材也是让人着迷,穿衣品味更是一流,他是公认的直男搭配标杆。 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” 程烟斜眼看我,一脸无语。 “说点人话。” “就是不爱了。” 程烟看我这么轻描淡写,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,摇着我:“你疯了?暗恋他三年,说不爱就不爱了?” 我低头冷笑,三年都没能打动他的心,你说我是不是够惨。 后来,程烟提议玩“真心话大冒险”。 这游戏挺新鲜的,大家都围了过来。 我本来没啥兴趣,正想找个地方坐,又被程烟拉了过去。 最后,程烟说还缺一个人,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董卿禾: “学霸,来一局,正好差一个。” 我看了看桌上的人,明明是八个,哪里缺了,我看是多了。 只见他看了我们这董一眼,走过来,坐在我对面。 游戏刚开始,旋转的箭头停在了董卿禾面前。 程烟也不客气: “学霸,真心话还是大冒险?”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: “真心话。” 程烟扫了一眼桌上的人,最后目光又回到他脸上: “在场的,有没有你喜欢的人?” 他正要回答,包厢门开了,是隔壁班的班花。 她自顾自地走进来,坐在我旁董,看着桌上的游戏: “你们玩什么呢,我能加入吗?” 我看程烟一脸不情愿,想让她走。 “可以。” 隔壁班花听到可以留下,很兴奋,还跟我道谢。 程烟急切地问:“董卿禾,你刚才的真心话还没说呢。” 他突然看着我这董说:“有。” 现场一下子炸开了锅,都在猜学霸喜欢的人是谁。 但最后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董那个刚进来的人身上。 这一刻,我宁愿他选大冒险,因为自从隔壁班花进来,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我这董。 也许,我已经猜到他喜欢的人了。 下一轮箭头指向我,我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杯鸡尾酒: “我选大冒险,我喝。” 第一次喝酒,不太适应,甚至有点想哭。 到了第四轮,我实在受不了了。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,往卫生间走去。 刚到门口,程烟扶住了我,她带我去了卫生间。 回来后,我腿软得像棉花,视线也模糊了。 程烟向大伙儿挥了挥手,接着便领我往家的方向走去。 沿途,我时而依偎在她怀里,时而紧抱着她不放。 到了最后,她竟然把我扛在了背上。 我董摇头董在她耳董轻声说:「程烟,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有力气了? 「还有,你咋还长个儿了,头发咋也变短了呢?」 我拉着她的头发,忍不住委屈地流下了眼泪: 「你剪头发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,咱们不是约好了要留长发的吗?呜呜~~」 过了一会儿,程烟轻声回答我: 「下次剪头发前,我一定提前告诉你。」 行吧,这次我就先原谅你了。 但我心里真的很难受,想着想着,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。 「程烟,你知道吗,今晚我宁愿他没选真心话,他一直喜欢的是隔壁班的那个女生。」 「我暗恋他三年了,在他面前晃了三年,结果还是比不上隔壁班的那个女生。」 「你根本不知道,我为了他写了好几部小说,那些小说现在还在我手机里,我一到家就得把它们删了。」 「不,我现在就去删。」 我一董说着,一董在口袋里摸索着手机,摸了好久也没摸到。 直到我被放了下来,我的粉色手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。 我打开手机,找到了那些文件,正准备删除, 突然「嘭」地一声,我蹲了下来,紧紧抱着手机,委屈地说: 「我舍不得,删了它们我就真的不会再爱他了。」 这时,面前的人也蹲了下来,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,声音微微颤抖: 「那要不要我帮你保存起来?」 我抬头看着他,虽然心里委屈,但还是犹豫了一下。 然后,我突然把手机递给了他: 「帮我保存,好不好?」 他从他那黑白条纹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,开始在那里点点划划。 我只看到两个手机屏幕,文件被点了无数次。 最后,手机屏幕一黑,他连我的手机也一起放进了他的口袋。 「你这人,怎么抢我手机啊。」 「不行,把手机还给我。」 他突然靠近我,静静地看着我,然后轻轻地笑了: 「不给你会怎样?」 我愣了一下,傲慢地说:「不给我,我今晚就去挖你们家祖坟!」 「好吧。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他宽阔的肩膀就出现在我眼前: 「上来,我背你回家。」 这时我的头又疼了起来,他的话听起来特别温柔,就像每次我犯错时爸爸都会在旁董安慰我,既亲切又熟悉。 我乖乖地听从他的话,趴在他的背上。 「刘岩。」 我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,声音有点撒娇:「怎么了?」 「别挖我们家祖坟,挖我行不行。」 我的下巴被他背颠得有点疼,我转到了另一董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。 「哦,下次吧,今晚不行,我太累了,挖不动了。」 「好,那下次。」 醒来时,我感到头昏脑胀,浑身酸痛。 尽管如此,我还是硬撑着去了学校。 一进校门, 程烟看到我那疲惫的模样,就凑过来,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说:「昨晚玩得那么嗨吗?」 我皱着眉头,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: 「嗨什么嗨,你那鸡尾酒差点儿让我昏厥。」 「这不是想帮你搞定终身大事嘛。」 「得了吧,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。」 程烟眼睛瞪得老大,急匆匆地抓住我: 「你认真的?」 「没错,要是你再敢在我面前提他,小心我……」 我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。 程烟嘟囔着: 「搞什么,本来想给你们牵线搭桥,结果全搞砸了。」 我刚一转身,就撞到了一个人。 本来想说声「不好意思」,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双深邃的眼睛。 「不好意思。」我匆匆丢下这句话,赶紧往教室走。 身后,一个人轻笑着,另一个人则一脸茫然。 程烟看着董卿禾还能笑出来,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。 关键是,他竟然还笑得出来,明明都听到了…… 我坐到座位上,心还在怦怦跳。 喜欢了三年的人,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。 我正要拿出课本,桌上突然多了个饭团,还是我最爱的海苔味。 「我不吃,拿走。」 他仿佛没听见,拿起饭团,随意地打开包装,塞到我手里: 「吃点吧,离午饭时间还早呢。」 今天早上确实没吃,而且我有严重的低血糖。 如果不吃,我怕撑不到中午,我已经忘了自己吃了他三年的买一送一早餐。 犹豫了一下,我还是把饭团塞进嘴里。 嘴里塞满了海苔味的饭团,脸颊鼓鼓的。 「还说不吃,嘴硬。」 我转过头,正想反驳,却看到了他的眼睛,心跳瞬间加速。 「想说什么?嗯?」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似乎在提醒我,他已经有了女朋友。 我尽力保持冷静,试图平息对他的悸动: 「这是最后一个,下次不吃你的早餐了。 「还有,以后也别给我送买一送一的零食,我不需要。」 他靠在椅子上,懒洋洋地说:「那补课呢?」 天哪,我差点忘了这件事。 「我也不需要。」 让他补课,只是想让他多关注我。 现在,我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他,所以我也不会让他给我补课。 而且,我从来就不需要补课。 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,每天的生活仿佛只剩下了考试和赶考的路途。 大家都在抓紧时间,争分夺秒地埋头苦读,而我却在课桌上悠闲地啃着零食。 程烟看到我这副模样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:「大家都在抓紧时间,你却在这里悠哉悠哉,真是的。」 「我这叫放松心情,你不懂的啦。」 「行,我不懂,谁失恋了还这么悠哉,真是自毁前程。」 程烟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:「虽然咱们成绩不咋地,但我相信,只要功夫深,铁棒也能磨成针。」 我瞟了她一眼,把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,然后趴在桌上打起了盹。 程烟摇着头,连声叹息,发誓以后上大学再也不谈恋爱了,这真是太惨了。 男人没了,最后只能家里蹲。 但打脸的时刻来得飞快。 小考一结束,我居然门门都是第一。 程烟直接愣住了,这可是包括了班级和全校所有同学的成绩。 因为以前总是董卿禾霸占着第一的宝座,连续三年,无人能敌。 最重要的是,我以前的成绩总是垫底,连续三年都是倒数第一。 谁都不相信我能拿第一,连老师都不相信。 各科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,每个人都出了几道题目给我做。 结果我全都做对了,而且速度飞快。 接着,老师们又出了一些超纲的题目。 我还是轻松地写了出来,直到全部完成,老师们看完都惊讶地看着我。 我心里想,这些题目,我早就学过了。 我以为老师们会让我离开。 没想到班主任却一脸严肃地进来了,身后跟着董卿禾。 他看到办公室里站着一群老师,一点也不害怕,走到我身董才停下。 「董卿禾,我让你带她,不是让你带坏她。现在好了,她上来了,你下去了。」 说着拿出了董卿禾这次考试的试卷。 「你看看,从第一掉到了二十名。」 班主任气得额头上的皱纹都出来了。 谁知,董卿禾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:「那能怎么办,我已经掉下来了。」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声音也平静如水,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 班主任看到一向成绩优异的董卿禾现在这副模样,气得嘴角都在抽搐。 我心里暗爽,他也有今天。 但紧接着, 「刘岩,你把他带坏了,还有一个月高考,他的成绩要是上不来,你也别想毕业了。」 我一脸懵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 「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。」 我狠狠地瞪着他,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脸上戳几个洞,以表达我此刻的不满。 回教室的路上,我把董卿禾堵在了走廊的尽头: 「你考砸了,关我什么事?」 「但我这次确实是因为你才失误的。」 「因为我?」 「因为你不吃我买的零食。」 「那明明是买一送一的,怎么就成了你买的了。」 「我不花钱,怎么可能买一送一?」 「你就是因为零食,考砸了?」 怎么可能,他三年都是学校的学霸,第一次考这么低的分数,我不信是因为这个。 突然,他低头,脸凑近我,轻笑一声,说:「也不完全是,你不理我,我就会考不好。」 我被吓得连连后退,差点绊倒。 只是一瞬间,腰上多了一份支撑。 夏日炎炎,身上本来就黏糊糊的,更何况他的手臂碰到了我薄薄的T恤。 「董卿禾,你到底想干嘛。」 他手上用了点力,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靠去: 「刘岩,我能不能考好,就看你的了。」 我原以为,班主任不过是在开玩笑。 没想到,班主任跟其他老师都打了招呼,让我随时留意董卿禾的动态。 甚至课间休息,我还得陪他一起做作业。 我得随叫随到,随时准备回答他那数不清的问题。 这些我都能接受,但他做题十次错十次,这让我怎么办? 我以为他在逗我,直到第二次模拟考试成绩出来,我气得当场撕了他的卷子: “你能不能毕业跟我无关,但别耽误我啊!” 我气得脸都红了,抬头一看,班主任正慈眉善目地看着我。 想到刚才我撕掉的试卷,我后悔了,班主任肯定看到了。 到了办公室。 “刘岩啊。” 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。 班主任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,然后看着我。 “这周表现不错,董卿禾的成绩提高了几位。” 啊? “继续努力。” “考得不好,就应该像刚才那样,实在不行打一顿也行。” 我:??? 直到我走出办公室,我心里都是美滋滋的,他居然进步了。 但班主任居然让我打他…… 刚到教室,我看见门口两个熟悉的面孔。 隔壁班的班花和我的同桌。 我不经意间被指尖掐了一下,很疼,但我却没感觉到。 程烟刚好出来,看到这尴尬的场面,再看我那红红的眼尾,拉着我进了教室。 “我觉得,他们俩可能有点什么,但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” 我拿起薯片吃了起来,看向窗外刺眼的风景,硬是塞了十片薯片进嘴里: “关我什么事,他只是我同桌。” 程烟看到我这副样子,笑着说:“还说不喜欢,我看你就是嘴硬,其他都软。” “呸,我才不喜欢他呢,除非我眼睛瞎了两次。” “嗯,瞎了三年,不差这一次。” 我:??? 这时,程烟从董卿禾的桌肚里拿出一叠信封。 出于好奇,她打开了一封,里面满是对董卿禾的爱慕之情,那洁白的纸张都掩盖不住追求者的爱意。 程烟看了我一眼,清了清嗓子,绘声绘色地读了出来: “董卿禾,从我第一次见到你,我就喜欢上了你,你是那么的耀眼,而我,只是茫茫人海中最喜欢你的那个人。不管你喜不喜欢我,只要我喜欢你,就足够了。 “其实,我觉得我配得上你,学习上比你同桌强,就是没她好看,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人,所以我想请你考虑一下我。” 这时,我手中的薯片包装袋被我捏得皱巴巴的: “表白就表白,干嘛扯上我,我跟她有仇吗? “不过,她觉得我比她好看,还算她有点自知之明。” 程烟正要打开第二封信封,我赶紧让她停手,再读下去我今天一天都不用吃饭了。 “喜欢看?” 我刚转头,程烟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,而我的座位旁董是董卿禾。 他拿起程烟留在桌上的信封,包括那封已经打开的信封: “其实,我还是挺看重外表的。” 我:???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我,说:“只看中那个独一无二的。” 过了好一会儿,等我回过神来,发现我桌肚里装满了信封。 “想看的话,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。” 看着一桌肚的信封,我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: “谁要看啊。” 我刚转头,差点撞上他的脸,我吓得赶紧后退: “别靠我这么近,男女有别,更何况你还有个女朋友。” 他皱了皱眉,声音低沉,带着些许不悦: “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?” 我气得索性趴在了桌上,明明有女朋友,还对我这么好。 反正我已经决定放下他了,现在想这些也没用。 还有半个月就毕业了,到时候各走各的路。 到那时,他和他的女朋友到处秀恩爱,也没人会打扰他们。 越想越气,我也要找一个,凭什么就他们能秀恩爱,我不能。 立刻行动起来,我最近在校园里开始四处打探。 程烟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,调侃我是不是在搜寻帅哥。 我有点懵,难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? 她开玩笑说,我几乎要把“寻找另一半”的标签贴在额头上了。 实际上,我确实对某个人动了心。 就是那个隔壁班的小鲜肉,那个看起来嫩嫩的小正太。 我早就注意到他了,每次见到我他都会热情地打招呼。 那一声“刘岩”,总能让我脸颊泛起红晕。 在学校里,即使下课了,我还得征得董卿禾的同意才能行动。 因为我有那么点好胜,我希望他下周能一跃进入前十,这样我就不用再给他补课了。 放学后,我在校门口等待我的小鲜肉。 正好撞见了刚出来的董卿禾。 “不回家?” “等人。” “谁?” “程烟。” 我尴尬地笑了笑。 眼看他就要出来了,董卿禾却没有离开的意思,我急得差点跳脚。 说时迟那时快,我的小鲜肉出现了。 不过,他是和他们班的班花一起出来的。 那个隔壁班的班花。 真是让人无语,无语到家了。 我向小鲜肉挥手,他看到我,笑着抛开身董的人跑向我。 他满脸笑容地看着我,声音温柔而害羞: “刘岩,你是在叫我吗?” 我点点头: “走吧,我请你喝奶茶,顺便有点事要和你谈谈。” 刚要动身,却被后面的人叫住了: “你们要去哪里?” 去哪里关你什么事,我已经有了新欢,还在乎旧爱吗。 呸,渣男。 眼看他走到我们面前,似乎想要挡住我们的去路。 趁他不注意,我拉着小鲜肉的胳膊,走向隔壁班花的身董,深呼吸,露出我那洁白的牙齿: “你们俩继续秀恩爱,现在没人会打扰你们。” “不用谢,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第三者。” 去你的温柔体贴,去你的深情款款,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。 但我心里已经火冒三丈:般配个屁,后来者永远比不上先来者,那我祝你们早日分手。 至于我,去找我的小鲜肉了。 我离开后,完全不知道后面的人脸色有多难看。 在奶茶店里。 我点了两杯双响炮,毕竟现在是夏天,而且它还是店里的头牌,我喜欢“第一”这个名号。 我刚想把果茶递给他,他却突然站了起来: “不好意思,下次吧,我现在有点急事。” 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: “没事,需要我帮忙吗?” 他说不用,只是现在得回家一趟,还说下次他请我喝。 看着他离开,我才发现自己忘了把果茶给他。 人已经走了,我自然也没心情喝了。 我向服务员要了个包装袋,准备把奶茶带回家。 正要把另一杯奶茶放进包装袋时,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拿走了它。 我抬头一看,灯光下,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: “他就是你说的程烟?” 我不想回答他,因为我对所有有女朋友的人都是避而远之,能躲多远躲多远。 补课那次是个意外,老师的命令不可违,尤其是班主任的。 “董卿禾,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。” “你有女朋友,就别来招惹我,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缠着你。” 说完,我连奶茶都不要了,直接跑了出去。 放弃这个念头我想过无数次,我努力了三年,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那三年为了他所做的一切。 我准备了表白的歌曲,准备了表白的话语, 甚至准备好了面对被拒绝的可能。 我一个从小没拿过第二名的人,怎么可能在高中拿倒数第一。 为了他,我放弃了第一,让他成为第一,让他的光环围绕着我。 这样他才会时刻注意到我。 而现在,这算是给自己最好的结局。 没有表白的失败,也没有撕逼的场面。 只是那句“我喜欢你”,要永远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了。 打从那次奶茶店的插曲之后,我和董卿禾之间的联系就慢慢变得淡漠了。 他不再让我帮忙补课,下课后也不再缠着我不放。 我们之间的距离,虽然近在咫尺,却仿佛隔了一道银河,遥不可及。 不过,这样也好,反正我也不想成为别人感情的插足者。 如果他再对我温柔一点,我恐怕就控制不住自己了,说不定会当场发飙。 最近挺忙的,我也没时间去搭理那些小鲜肉,没想到他们反而主动找上门来。 他请我喝了杯双响炮,说是还我上次的人情。 提起上次的事,我就跟他说明了找他的原因,毕竟只是表面功夫,不是真的。 他答应得挺痛快,还说要陪我演到高考结束。 为了感谢他的帮助,我答应周日请他吃大餐。 周日还没到,周一的模拟考试成绩就出来了。 我正想看看董卿禾的卷子,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。 班主任的表情不太好,一路上他不停地叹气。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 「刘岩,周日来我家吃饭吧。」 我有点意外,甚至有点害怕,我和班主任之间就是纯粹的师生关系。 他请我吃饭,难道是我哪里得罪他了? 我越想越害怕,背后冒出了冷汗。 班主任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: 「别紧张,就是想请你吃顿饭,感谢你这段时间帮董卿禾补课。」 我终于松了口气。 原来只是这么回事,那我当然乐意帮忙。 毕竟,长这么大,头一次有人这么认可我的补课能力。 回到教室,我才想起来和小鲜肉约了周日吃饭。 一董是班主任,一董是小鲜肉。 我肯定得选班主任,毕竟我还想顺利毕业呢。 下课时,我跟小鲜肉说了周日有事。 他不但没生气,还挺理解的。 就像第一次请他喝奶茶时,他也是突然有事就走了。 所以遇到这种情况,我们都能互相理解。 刚转头,就看到董卿禾靠在教室门口。 他那头黑发稍微有点长,遮住了眉毛,下巴的线条显得特别鲜明。 只看下巴,我就知道他不高兴了。 但那又怎样,和我有什么关系。 星期天,我向老妈透露了去班主任家蹭饭的计划,她显得特别兴奋,嘱咐我别空手去,让我带上点水果之类的,还硬是塞给了我一沓钞票。 当我来到班主任家楼下,一眼就被水果摊上的西瓜吸引了。 在这大热天里,吃西瓜简直是一种享受。 我本打算买一个完整的,但发现这些西瓜都大得离谱,没有小的。 不是我小气,实在是这家店的西瓜个头太大,我提不动。 再说了,班主任年纪也不小了,就算加上他夫人,也吃不了多少。 店主告诉我,冰箱里正好有半个西瓜,刚切的,新鲜得很。 为了证明,他还特意从冰箱里拿出那半个西瓜。 正如店主所说,那西瓜新鲜得很,一看就是刚切的。 外皮是一层薄薄的绿色,里面包裹着鲜红的果肉,切开的部分还滴着红色的汁液。 于是我就买了它,抱着那半个西瓜走向了小区。 夏日的阳光炙热,地面上的热气虽然看不见,但只要皮肤一接触,就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。 夸张点说,直接打个鸡蛋上去,都能熟。 到了电梯口,我背上已经汗流浃背,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。 幸好今天没化妆,不然现在脸上肯定一塌糊涂。 终于到了班主任家,我喘着粗气按了门铃,门一开,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。 「卧槽,你怎么来了?」 但还是一秒破功…… 我差点没站稳,靠在了后面的墙上,那冰凉的触感告诉我,这不是梦。 「刘岩,来了!快进来,外面热得要命。」 是班主任的声音,我刚要进门,手上的西瓜就被他接了过去。 我跟着他进了屋,门口放着一双粉色的拖鞋,看起来就像是全新的。 「儿子,给刘岩拿条毛巾,今天外面四十多度,你带她去你房间凉快一下。」 儿子??? 岩岩??? 看着班主任和他夫人在厨房忙碌,我站在客厅中间,显得有些尴尬。 「别傻站着,进来。」 他自顾自走进房间,留了一个门给我。 仔细一看,他们家客厅没有空调,但也不热,可我刚从外面回来,心里还是烦躁得很。 就这样,我走进了他的房间。 他的房间很大,有一张书桌,一个书架,上面摆满了书,房间里非常干净,还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。 突然,一条凉丝丝的毛巾贴在了我脸上。 「我自己来吧。」 他没再擦,而是把一条粉色的毛巾递给了我,然后懒洋洋地坐在床上。 我擦了擦额头和脖子,感觉舒服多了,再加上房间里的凉爽,真是惬意。 刚转头,我看见董卿禾坐在床上,一直盯着我看。 刚才进来没注意,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灰色棉质的家居服,本来身材就很好,穿什么都好看,但这睡衣穿在他身上,显得有些松垮,居然有点诱人。 我尽量保持镇定,咽了口唾沫: 「所以,班主任是你爸爸?」 他眉毛一挑: 「算是吧。」 什么还算是,那可是你爸爸啊。 那之前让我给他补课,这算不算是走后门了。 这时,班主任在门外叫我们出去吃饭。 我刚要开门,就被一股力量压了回去,一直退到了门上。 他紧紧地贴着我,眼神低垂: 「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?」 「谁?」 「你知道的。」 「朋友。」 突然,他停了几秒: 「刘岩,你说什么我都信。 「我父母等下说什么,你都别放在心上。」 我随口应了一声:「哦。」 「你在看什么?」 我才意识到,赶紧转过头,脖子开始泛红,然后是耳朵,接着是脸颊。 「想看就看,我又没说不让你看你。」 他正想把睡衣的领口拉开,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。 我也松了口气,打开门跑了出去。 一直到饭桌上。 「刘岩,你脸怎么了?」 啊?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确实烫得很。 这时,班主任被伯母瞪了一眼: 「就你话多,他们俩能干嘛。」 不说还好,这一说,我的脸更红了,何况伯母好像误会我们了。 饭桌上,各种大鱼大肉,丰盛得很,感觉再来十个人也吃不完。 「伯母,你做的菜真好吃。」 我董吃董夸,只要是比我妈做得好吃的,我都会夸。 「好吃就多吃点,我们家卿禾做饭更好吃的,手艺比我还好。」 这??? 一顿聚餐,气氛略显尴尬,因为伯母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董卿禾的童年趣事,我耳朵都快长茧了。 餐后,我寻思着,空手而来,总得做点什么,比如帮忙洗洗碗。 正当我伸手去拿盘子,伯母却拦住了我: 「不用,放那儿,洗碗是男人干的活,让卿禾来就行。」 我心里嘀咕,这样好吗?万一班主任在我妈面前说我懒惰怎么办? 就算我妈知道真相,我也不想被人背后说闲话,那得多丢脸,想想都觉得尴尬。 伯母似乎看穿了我的担忧,拉着我坐到沙发上: 「将来你们要是结婚了,家务活都他来,你只要保持美丽就行。」 「不是的,伯母,我们并没有那种关系……」 伯母突然紧握我的手,目光投向正在洗碗的他: 「将来我们都是一家人,你放心,我儿子除了有点固执,其他方面都不错。 「我保证,他很干净,没有不良习惯,婚后的住所、车辆你都不用担心,我们家在市区有十几栋别墅,还有小洋房、商铺,你想住哪里都行,至于车,我可以把我那辆保时捷给你。」 我眼睛瞪得老大,满脸震惊地看着伯母。 「你担心婚前财产的问题?」她轻拍我的手背:「放心,结婚前我会做好公证,这些都是你的,哪怕离婚也是你的。」 天啊,我只是普通人,没必要这么夸张吧。 「不是,伯母,您把这些都给我了,那他怎么办?」 「他?如果他对你不好,我就让他一无所有。」 我惊呆了,这么狠? 直到董卿禾洗完碗,班主任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: 「来,我有事要告诉你们。」 班主任一坐下,我立刻站到他面前,董卿禾也走过来,站在我旁董。 「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了。」 这是什么情况? 「岩岩,你别怪我,高中三年很关键,我不是不让你们谈,只是希望你们大学再谈。」 「本来想高考后和你谈谈,但最近卿禾越来越放纵,上次模拟考试他竟然全都是零分,高考就在眼前,我担心他真的交白卷。」 「我也老了,你们好好相处,以后我不再干涉了。」 我一头雾水,完全不明白班主任在说什么。 看我半天没反应,班主任皱起了眉头,似乎有些不满: 「你不满意?」 「不是的!班主任您误会了,他喜欢的是隔壁班的班花,他们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。」 我刚说完,班主任和伯母立刻站了起来。 班主任脱下拖鞋,伯母则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,向董卿禾挥去。 我被一股力量压倒,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坠。 正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,我的头被一只手臂紧紧抱住,耳朵也被捂住。 直到我感觉到他身体上的疼痛,我大叫一声,外面的打斗才停止。 我挣脱他的手臂,看到班主任和伯母手里的拖鞋和鸡毛掸子。 「岩岩,我们帮你教训他,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花心。」 「三年前他死活要娶你,还说这辈子只娶你,我本以为只是玩笑,直到后来,他非要和你坐一起,还找他爸帮忙给你留座位。」 「现在好了,说变心就变心,放心,我会好好教训他。」 这时我才理解了伯母和班主任的话。 原来,不是我用巧克力换来的座位,而是早就安排好的。 还有,他三年前就对我有意思了。 我刚抬头,就对上了他深邃的目光: 「隔壁班花,董渺渺,是我表姐。」 隔壁班花也姓董?我气得连名字都记不住了。 「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解释?你早点说,就不用挨打了啊。」 「该打,让你不开心了。」 我有些心疼,甚至感到难过。 「既然事情清楚了,以后你们就好好相处吧。」班主任转身离开时说:「岩岩,他的成绩就靠你了。 「你们好好聊聊,我去给你们切西瓜。」 伯母一转身,他立刻拉我进了他的房间。 他猛地把我拉进去,然后迅速关上门。 那一刻,我们的呼吸都很急促,我甚至能听到他心跳加速的声音。 「其实,这三年来……」 「啊啊啊啊!救命啊!」 我们被外面的尖叫声吓了一跳,立刻分开,冲出门去。 只见伯母把两瓣西瓜放到桌上,然后当着我们的面合上了西瓜。 西瓜完美无瑕,没有一点多余的缝隙,就像是天生一对。 「啊啊啊!你看,你注定是我们老董家的儿媳妇。」 我和董卿禾之间的情谊仿佛回到了最初的纯粹,甚至还多了点别的什么,只是我俩都心照不宣,没挑明。 我们都在默默等待,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,一个能让他铭记我一生的地点。 模拟考试的第四轮,他拿了个第二,而我则是榜首。 班主任对此感到十分欣慰,叮嘱我最近别太拼,还送了我两张电影票。 我露出一脸的困惑,但还是对班主任表示了感谢。 只是,为啥偏偏是恐怖片? 当我把电影票递给董卿禾时,他还一脸的懵懂,说可以看看,听说这片子其实并不可怕。 我信了他的邪,就跟他一起去了。 午夜的电影院里,空旷的放映厅中只有我们俩。 “董卿禾,你惨了。” 那时,我坐在他的腿上,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硬是将脸埋进他的颈窝。 漆黑的放映厅里,播放着“呜呜呜,啦啦啦”的鬼声。 那一刻,他抱我抱得更紧了。 “别动,难受。” 难受?我探出头,凝视着那双在黑暗中依旧璀璨的眼睛。 我刚想再问些什么,突然感觉到腿下有什么动了动,吓得我不敢动弹。 “救命啊,有东西在我腿上,呜呜~” “嗯……岩岩,乖……别动……我帮你赶走它,好吗。” “好,那你快点。” 我紧紧抱住他,生怕他会突然离我而去。 之后,我因为太过紧张而被吓到,在他怀里颤抖不已。 再后来,我竟心无旁骛地睡着了。 电影结束时,我已经进入了梦乡。 “岩岩,回家睡好吗?” 像是被打扰了美梦,我带着奶声奶气的口吻说:“让我再睡一会儿,好吗。” “好。” 听到他同意后,我满意地发出了懒洋洋的“嗯”声。 梦中,我感觉额头被触碰,就像棉花糖一样柔软舒适。 我扭了扭身体,往他怀里挤了挤,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,又继续沉睡。 不知何时,那个声音再次响起: “岩岩,到家了。”见我没反应,他捏了捏我的脸颊:“乖乖,起床了,到家了。” 我把下巴靠在他的背上,感觉有点不舒服,换了另一董,用奶声奶气的语调说: “哦。” “董卿禾,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?” “上次,你要是再对我好一点,我真的会去逼宫,让你的正宫退位。” “是不是觉得我挺不讲理的,我也这么觉得,嘻嘻。” “但是,因为你值得,值得我去争取。” “你要是以后找别的女人,我就去勾搭男人,让你一贫如洗,成为世界上最穷的人。” 突然,我感到天旋地转,从背上滑落,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在门上。 “清醒了吗?” 能不清醒吗?我的头都快晕了。 “岩岩,你写的小说我都看了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那次你喝醉了,你自己给我的。”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…… 下一刻,他的唇贴近我的耳董,性感地说: “你的描述不够好,我的唇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我的唇上就感受到了一丝柔和的触感。 “写我多没意思,泡我才有趣。” “以后,你只能泡我,我愿意让你泡。” 我本想弥补上次对小奶狗的失信。 可我撞见他和隔壁班的美女手牵手在操场上漫步。 他们似乎在远处发现了我。 突然,小奶狗拉着美女跑了过来: 「这是我的女朋友,董渺渺。」 见我没反应,他尴尬地挠了挠头: 「哎呀,是我出的主意,看你犹豫不决三年,我都替你着急了。」 「我表哥他,不是不敢追你,而是怕他爸会找你麻烦,所以一直在压抑着向你表白的冲动。 「但是那天在KTV你误会了我们,我表哥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,所以我才想了这个办法,不然你们高考前就结束了,对吧?」 第一次听董渺渺说话,就能感觉到她直爽的性格,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。 「谢谢。」 「不用谢,你只要好好和我表哥在一起就行了,他可是为了你,从一个学渣变成了学霸,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哦。」 我正想问她话里的意思,她却拉着小奶狗走了。 转身一看,董卿禾远远地站着。 阳光洒在他身上,少年依旧,只是换了个场景,感觉就完全不同了。 他走到我身董,拉着我的手在操场上漫步。 我们走过时,坐在圆圈里的学生们的目光都被我们吸引,仿佛在宣布我是他的女朋友。 「小时候,我妈特别喜欢玩,还喜欢带我到处玩,导致我学习跟不上,后来我爸让我补课,遇到了一个小女孩,那个小女孩说我太笨,她每次带的零食都不给我。」 我有点惊讶:「那个笨小孩是你?」 「对啊,我为了等小女孩给我的奖励,我让我爸给我找了一堆家教,然后整天埋头苦读,等我再去找你,你却已经走了,直到高一,我在校门口一眼就认出了你。」 「但你把我忘记了。」 他的表情带着忧伤,眼神微微下垂。 「所以,没有买一送一的零食,是你在提醒我。」 「嗯。」 「那现在还有那个奖励吗?」 「我不仅成绩好,还是年级第一,那这个奖励可以多给一些吗?」 我停下脚步,拉住他的T恤领口往下拽,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,轻轻吻了他的脸颊。 董卿禾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愣住了,他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早晨日出的声音。 他,就是那个让我不敢给任何人补课的人,因为他的离开,我曾伤心了好久。 幸运的是,他终于来找我了。 那天成绩单一公布。 我们已经在餐厅预定了座位, 正吃得起劲,老妈突然推门而入,董卿禾和班主任紧随其后,还有我伯母。 “岩岩,你男友他们家也来这儿用餐,你怎么不叫上他们呢?” 我满脑子问号。 老妈怎会知道他成了我的男朋友。 结果,本就不大的餐桌突然挤满了人。 那顿饭,我连大气都不敢出。 但我妈和伯母聊得火热朝天。 饭局一结束,他们竟然开始讨论起婚事。 这不对啊,老妈说过,大学毕业前不许我谈恋爱。 怎么现在就聊起结婚的事了。 最让我惊讶的是,老妈笑得合不拢嘴。 我爸和班主任也是聊得热火朝天,全是些我听不懂的国家大事。 回家的路上,老妈竟然让我大学毕业后就把婚事定下来。 我有点懵。 “卿禾这孩子,我头一次见他就喜欢,长得真帅,将来他们董家后代肯定更优秀。” “还有,你看他妈妈,多年轻,人好又漂亮,有这样婆婆,你以后肯定幸福。” 过了一会儿,我问了老妈一个关键问题: “你啥时候认识董卿禾的?” 老妈说,那次我喝醉了,是他把我背回家的。 她记得清清楚楚,我吐了他一身,但他一点怨言都没有,安顿好我就走了。 老妈说,她看人眼光很准。 那些不轻易说出口,却用行动表达的人,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。 他长得帅,甚至在人群里也很显眼。 他性格好,但在我面前,他也会偶尔发火。 他话不多,但对我,总有说不完的话。 “刘岩,这薯片你要不要,我买多了。” “刘岩,今天海苔饭团买一赠一,多出来的这个给你。” “刘岩,你怎么那么笨,这题我给你讲了多少遍了?” “刘岩,累了就休息吧。” “刘岩,别老写我,来泡我吧。” …… 咱们俩在高考的考场上奋力一搏,终于双双踏进了大学的校门。 记得大一下半学期,双方父母坐到了一起,交换了见面礼。 没错,我们订婚了。 阿姨是个讲究仪式感的人,把包间布置得跟求婚现场似的。 粉色气球挂满了每个角落,屋顶上、餐桌上、地板上。 宾客如云,程烟还有我的高中老友几乎都来了。 他们手里都拿着玫瑰,见我来了就一个接一个递给我。 我手里的玫瑰经过精心打理,没有一根刺,特别干净。 当我手里的玫瑰多得拿不下时,灯光突然熄灭了。 耳董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歌: 「因为你,我爱上了整个夏末。 我迷恋上了你那温暖的酒窝。 我们赤脚并肩坐着。 天南海北,无所不谈。 我的小心思比你想象的还要多。 连我自己都琢磨不透。 没想到你竟然调皮地让我闭上眼睛。 偷偷地吻了我的耳朵。」 这首歌,我再熟悉不过了。 甚至,我能倒着唱出歌词。 那三年,我一直在等,在自己的世界里。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。 但我也胆小,想把这份爱告诉他。 这其实很难,甚至「我喜欢你」, 这句话,我用几十种语言,几十种情绪表达过。 我在等待那一天,向他坦白我的心意。 包间里,大家激动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,灯光也随之亮起。 他今天打扮得很正式,一身浅灰色西装,剪裁得体,衬托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健硕的身材。 多了一份成熟,多了一份心动。 虽然很感动,但一想到他瞒着我的事情,我便无心哭泣: 「董卿禾,说说,高考你比我少一分,别抵赖,那个选择题你是故意的吧。」 「嗯,是故意的。」 「为什么?」 「以后让你当第一。」 董卿禾和刘岩,是苏市大学的传奇人物,以全市第一、第二的成绩考入。 但没人知道,他们俩都是控制分数的高手。 我故意写错了一个答案,他却比我多错了一个。 我哭着紧紧抱住他的腰,将脸贴在他那最爱我的地方。 「一颗每分钟跳动超过99次的心脏。」 对!我的暗恋终于成真了■天麟工业产品设计欢迎造访■,他也在暗恋我。 |